【凤羽初开】遗落的霓虹
-娱乐圈顶流×酒吧老板/驻唱,HE
-纯属虚构,勿上升勿上升
“敬自由与死亡。”
BGM:《Visions of Gideon》
0 Salvation
今天所记忆的,就是明天会遗忘的,就是未来无从追忆的。
所以,清醒,恐怕是另一场梦,梦见自己并没有做梦。而睡梦,不过是夜夜归来的死亡。
——博尔赫斯
I Nostalgie
白日的喧嚣给街道披上一层繁华的外壳,到了深夜,店铺关上了门,光秃秃的内里便露了出来。还在街上游荡的人们,漫无目的地穿过街道,路口,经过平日里最热闹的餐馆、ktv,和情侣们最爱去的咖啡厅。
一眼看过去,头顶上挂着零落的星,脚底下踩着破碎的梦。
丁程鑫握着手中的玻璃瓶子,很想试试头和瓶子撞在一起是什么声音,应该是叮铃哐啷的,悦耳又响亮。
反正所有东西碎掉的声音,都很动听。
他走到一块公交站牌的背后,熟练的将上面贴的小纸片撕下来,看了一眼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骂人都骂的差不多,真没新意。翻来覆去不过就是那几句。像石头丢进死水里,不过溅一点水花,激不起任何大的波澜。
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回到站牌前。
在刚刚贴着小纸片的地方,有一张从娱乐周刊上剪下来的报道,标题很醒目,一看就是那天的头条:
“娱乐圈顶流丁x x与某著名女导演发生一/夜/情”
一副很隐晦的样子,没有指名道姓,却字字如箭,指向他一个人。太荒谬,但是越荒谬,越吸引眼球。
他的名字被人用血红色的口红画了个圈,然后画了一把大大的叉。
石头太大了,死水也被迫形成了一个漩涡,向更深处旋转,把心钻了个孔,比牙疼还要疼。
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温热的液体几乎就要落下来。手一挥,玻璃瓶子在站牌上就撞碎了,碎片刚好将那张纸从中间划破,画了口红的那一半落在了地上。
丁程鑫绕过它离开了。
Though I've made not but a sound
我用尽浑身解数只发出一声哀嚎
I fear that I may drown
我害怕溺亡
II Paper Window Dreams
酒吧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T恤,戴着黑色的口罩和黑色的棒球帽,好像只是面前这一场醉生梦死的看客。
甚至连一杯酒都没有。
“老板,那个人什么也没点,他坐在那儿……”
“忘了'易碎'的规矩了?”
“没有,但是——”
“行了,检查一下音响,要开始了。”
“……明白。”
马嘉祺向角落望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那个人。
他在开这家酒吧的时候就定下了规矩,任何人都可以来这里,即使不消费也可以。
于是便有了很多慕名而来的人,一半不过是想看看这规矩是不是真的,另一半,是因为整条酒吧街上,老板自己当驻唱的,只此一家;不用吉他而用钢琴伴奏的,只此一家。
于是总会有人说,不过是一个小破酒吧,何必假装高雅。
这个人,既不像来喝酒的,也不像慕名来参观的,有点意思。
这是丁程鑫第一次来酒吧。
十四五岁的时候就进入娱乐圈,别说到酒吧喝酒,从门口经过,那些记者都能写成“深夜买醉不归”。大概是因为以前被经纪人念叨了太多遍,他对酒吧的印象就是,反正不是个好地方。
不过现在自己也不怕多一条罪名,所以很叛逆的想来试一试。
选择这一家,是觉得比起'皇后酒吧'、'布鲁斯酒吧'之类的,'易碎'这个名字,很特别。
他想到了一句歌词,'Framed like the paper dreams',意思是,梦想如纸般易碎,燃烧殆尽。
丁程鑫喜欢热闹。所以几乎没有喝过酒的他,来这里只是想在热闹一点的地方找一个角落躲起来。
然而当台上的人开始唱的那一刻,丁程鑫突然抬起了头。
Last night I could not sleep
昨夜我无法入睡
How memories are hollow seeds
回忆啊就像空洞的种子
Planting paper window dreams
空白的纸上写着虚无的梦想
Framed like the paper dreams
梦想如纸般易碎,燃烧殆尽
是《Paper Window Dreams》。
演唱者的气质太过清冷,但声线却很温柔,和钢琴的音符交织在一起,奏出令人心碎的乐曲。仿佛有一片洁白的雪地,架上篝火,却并非为了取暖,而是为了烧毁希望。
这首歌总共就几句歌词,重复几遍,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
却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他在脑海里几乎将自己在娱乐圈这十年都重新过了一遍。
第一次站在舞台上,台下属于他的灯牌稀稀落落,几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坐在场馆的最后面,努力把灯牌举到更高的地方,然后拼命的喊着他的名字。
后来的成名之路也很顺利,越多越多的人认识他,他走上了更多更大的舞台,甚至拥有了只属于自己的舞台,拥有了不用费力也能听清楚的呐喊和掌声。广告、综艺、电视剧、电影……无数的人挤破头想跟他合作。
一切似乎都是理所当然。
长相绝美,舞蹈天才,关键是干干净净,毫无污点。媒体评价他是“被命运眷顾的天生偶像”,所有人都说他前途无量。
坏人也这么想。
太让人羡慕,也太让人嫉妒了。
那既然得不到,就毁掉它。
单纯如他,在没有告诉经纪人的情况下,自己应邀到酒店跟合作的导演交流剧本,结果到了就和女导演一起被放倒在酒店的床上。第二天还没出酒店大门,经纪人就打电话告知已经上了今天的新闻头条。
热搜撤了又上,同时报道的媒体有十几家。摆明了就是圈套,也就只有他会傻乎乎的跳下去。
他立刻在微博上发申明澄清,以为清者自清,只要自己没做的事情,解释清楚就好了;他以为至少那些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会相信他。
然而“一/夜/情”这三个字像一个魔咒,让所有原本誓死保护他的人瞬间倒戈。这时候所有人好像都忘了他为了走到今天而付出的所有努力。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与全世界为敌。
爱啊,梦想啊。
越美好的东西越容易碎。
丁程鑫沉浸在无边的思绪织成的大网里,没有注意到音乐声已经停止。
再抬头时,台上的人已经坐在自己面前,白色的衬衫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无比显眼。
丁程鑫正想起身离开,却被面前的人用一只手拦住了。
台上的人正在跟台下互动,说现在聚光灯会随意移动,照到哪一位顾客,他今天就可以免单。
光恰好落在他们身上,一下子就可以看清彼此的脸,音乐再次响起。
马嘉祺说:“要不要喝马丁尼?”
III fly
“咳咳咳……”刚喝了一口,丁程鑫就被瞬间入喉的辛辣呛的咳嗽的停不下来。
马嘉祺憋了半天也没忍住笑出了声:“答应的那么果断,我还以为你很能喝酒。”
丁程鑫抓着旁边的冰水猛灌了几口,看着他不服气的说:“我只是不习惯,第二次就好了,”然后伸手想要把马嘉祺手上的酒抢回来。
马嘉祺把杯子拿到他够不着的地方:“这酒不适合你。”说完便招呼服务生,“来一杯Grass Hooper,”然后转过头解释道,“绿色蚱蜢都是用甜酒调的,很温和。”
“你瞧不起人!”
“在娱乐圈过了这么久连酒都没喝过,看来你经纪人把你保护的很好。”
丁程鑫一下子警觉起来:“你……认识我?”
马嘉祺无奈的揉了揉眉头:“大明星,我看你不仅对自己酒量认知错误,对自己整个人的认知都不是很正确。怎么,想借酒消愁?”看丁程鑫没有回答,他继续说道,“那为什么不点酒?”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过了很久,丁程鑫小声地问道:“你有没有……被抛弃过?”他的声音几乎被酒吧巨大的噪声淹没,马嘉祺却意外的听懂了。
抛弃?是刚会走路父亲就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母亲紧接着郁郁而终的抛弃,还是因为拒绝潜/规/则得罪老板,被所有酒吧封杀的抛弃?
不过是把你一个人留在沙漠,还抢走你身上带的唯一一瓶水;是蒙上你的眼睛,然后将你丢入无尽的黑暗;是拉着绳索爬上游轮,再眼睁睁的看着你向海底沉去。
最怕的其实不是被抛弃,而是你因为独自一人而放弃求生。但这个道理要多经历几次才会明白。
所以比起情绪低落的丁程鑫,马嘉祺只是平静的说了一个字:“有。”
他似乎想继续问下去,张了张嘴巴,又没有开口。
马嘉祺颇有兴致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作为一个老板,为什么会自己做驻唱,是不是和'抛弃'有关?”
“嗯。”丁程鑫轻轻的点了点头。
“其实应该这样说,我本来就是酒吧驻唱。后来因为违反了某些规则,被所有大型酒吧封杀了,最后只好自己开了一家。”
“什么规则?”
“服从那些自认为比你高一等的人的全部意愿,这就是规则。”
好像被触到了心中的某一根弦,丁程鑫不自觉的搓着自己的衣角。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请你喝马丁尼吗?”
看到丁程鑫一头雾水的摇头,马嘉祺微微扬起嘴角:“马丁尼是调法最多的鸡尾酒,被称为鸡尾酒中的杰作。它有很多种搭配的方式,比较常见的是杜松子酒和苦艾酒混合。马丁尼给人的感觉是冰冷,锐利的,然而又无比纯粹、自然和深奥。”
“适合心事多的人,”他顿了一下,“比如你。”
没等丁程鑫说话,他接着说道:“但就我个人而言,马丁尼有意思的一点在于,苦艾酒里面含有的成分——侧柏酮,有致幻作用,这也是喝了马丁尼会心情愉快的原因。但是,过量会致死。”
丁程鑫歪了歪脑袋:“确实有意思。不过既然你说它是调法最多的一种酒,可以有很多种搭配方式,我可不可以理解为马丁尼代表'自由'?”
马嘉祺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而它的成分侧柏酮有致幻作用,过量摄入会致死,那么它就代表了'死亡'。'自由'和'死亡',看似无关,实则既矛盾,又统一。”
马嘉祺感受到自己的心脏随着音乐怦怦的跳跃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Fly me to the sky above the clouds
带我飞向云层之上的天空
where all the stars
在那里漫天的星星
are circling around with you
都环游着你闪烁
北极熊遇见企鹅,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不止一个极其寒冷的地方;
茶花遇见露甲,发现彼此身上都是春天的香;
相似的灵魂相遇,看见的是同一个月亮。
The air is in a joy
空气里蔓延着幸福的气味
When I see you a lovely boy
当我遇见你这个可爱的男孩
All I could think of is you
我脑海中便全部是你
“所以呢?”
“所以,”丁程鑫望向他,光将他的脸映的绚烂而梦幻,但不如那溢满星星的双眸夺目,然后将自己的那杯马丁尼举到空中。
“谨以此酒,敬自由与死亡。”
两个酒杯相撞,清脆而动听。
灵魂掉进酒杯里,醉的不知身在何方。
“如果不自由,”丁程鑫默默的在心里说道。
就等同于死亡,马嘉祺想。
IV The Lord
窗外的雨刚停,天空还带着一点夜晚未褪去的颜色。不时有几辆汽车驶过,溅起来的水花都带着雨后大地潮湿的气息。
马嘉祺坐在窗边,看着被窝里还睡的香甜的丁程鑫,很想上去捏一捏他的脸。
昨天为了避免控制不住自己,衣服也没换就让他睡了下去,自己则在地板上凑合了一晚。
昨晚一个劲儿的拦他都没拦住,最后还是以喝趴下为告终。
喝醉的丁程鑫脸颊红红的,眼睛也水汪汪的,变得话多又好动,好像某个开关被打开了一样,搂着马嘉祺的脖子反反复复的讲着自己被冤枉有多委屈,看那些评论的时候到底有多伤心。
“那些把你捧的越高的人啊,”丁程鑫嘟着嘴,用手指着马嘉祺的鼻子,“当你掉下来的时候,他们就会踩的越狠。”
“那你恨那些人吗?”
“恨啊,为什么不恨。”丁程鑫皱了皱眉头,“不对,我恨陷害我的人,但我不恨那些骂我的。”
马嘉祺往下挪了挪身子,让他靠的更舒服一些:“为什么啊。”
“因为我知道她们只是被误导了而已,要是我喜欢的人干了那种事我也第一个上去骂他,'你这个混蛋一点也不洁身自好!'”说完后,他垂下眼眸:“她们没有错,只是不够信任我。”
马嘉祺看着他,面前的人隐去了舞台上的张扬和霸气,卸下了应对媒体和镜头时的克制和防备,其实只是一个会伤心会难过的孩子。
丁程鑫抬起头,鼻尖和马嘉祺的撞在了一起,却恍若不觉,殊不知面前的人心跳都漏了半拍。
“马先生,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的很好看啊,”丁程鑫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的手指沿着他的额头一点点往下滑,然后抿着嘴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长得又好看,唱歌又那么好听,怎么不去当明星?”
说完摇摇晃晃的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仰着脑袋,一脸笃定的说:“以我混迹娱乐圈多年的经验,你这种水准,要是当了明星,肯定跟我一样厉害!”
马嘉祺一边伸出手扶着他,一边回答说:“嗯,你特别厉害。”
“算了,”丁程鑫突然摇了摇头,然后小声的凑到他耳边说,“我跟你说,那不是个好地方,还是别去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每天都很开心?其实啊,我只有站上舞台的时候开心,其他时候……即使不开心也得装作很开心。结果所有人都以为我本来……”
“嗯?本来什么?”马嘉祺低头一看,叹了口气,他竟然就这样趴在自己肩上睡着了。
可是丁程鑫,你知道吗,我记忆中的你就是每天都很开心。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认识你吗,我之前那句话是随口说的,我不是因为你是大明星才认出你。
我在很早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你了。
等他回过神来,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马嘉祺正要解释,丁程鑫却直接掀开被子,几乎是从床上跳了下去,然后打开房间的门仓皇而逃。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啊,马嘉祺愣在那儿,准备好的一大段话只好咽到了肚子里。
反应了半天,才抓上外套追了下去。
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发出了 “嘭” 的一声巨响。
刚散了的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聚拢了,再次将大地笼罩。
V Winter Without You
马嘉祺找到他的时候,丁程鑫正抱着手臂坐在台阶上,鼻子冻的通红,眼眶也通红。
他像一朵易碎的玫瑰,收敛了所有的刺,将伤害都留给自己。
马嘉祺把外套披到丁程鑫身上,手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背,才发现他在不停地颤抖。
他从背后抱住丁程鑫:“为什么要逃走?”
丁程鑫没有说话。
一滴水落在马嘉祺手上。
落在他心尖上,好疼。
水滴石穿,何况是心。
“那天早上……也是这样……”丁程鑫的声音有些喑哑,“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
那天早上。
马嘉祺听懂了。
他只好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想着这样会不会能多给他一些力量:“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越来越多的水落在他手上,丁程鑫像一只被困住的小兽,发出几乎听不见声音的哀吼:“可是为什么是我啊……”
马嘉祺感觉有人把他的心掏了出来,像纸一样揉成一团,然后丢在地上,碾碎了。
“马嘉祺……你在最绝望的时候……有想过结束吗……”
雨终于落下来了。
雨水打在马嘉祺的背上,落在他的头顶,掉在他的手上,和泪水混杂在一起,把咸味也冲淡了。
记忆里的吵闹声涌进了脑海,随之而来还有被摔碎的家具,撕烂的作业本,酒吧老板的恼羞成怒,为了报复而暴打的疼痛。
他的记忆几乎全是黑色的,而所有的黑暗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曾经差一点将他彻底吞噬。
“想过啊,怎么没想过。”
可是他更清晰的记得的,是他被锁在家门外的时候,那个少年递给他的那朵雪滴花,告诉他说,雪滴花在雪中开放,代表的是希望;是他因为被封杀而无处可去的时候,还记得丁程鑫在第一次演唱会的时候唱的那首《易碎》。
身边环绕的全是
嘈杂喧闹的留言
不要再克制自己
去寻找新的明天
永远值得期待的明天。
他想自己很幸运,在漩涡的入口处发现了一根稻草,一束属于他的光,一道雨后的霓虹,将他留在了入口的地方。
“不仅不能结束,还要好好的活着。不能让坏人得偿所愿。因为痛苦一定会有尽头,明天永远值得期待。”
怀里的人终于渐渐停止了颤抖。
雨水浸湿了他们的衣服,让两个人的身体几乎紧紧的贴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和心跳。
马嘉祺的心跳很有力,也很有节奏,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丁程鑫想。
“有些人的爱是枷锁,她们以爱之名绑架你,让你按她们的意愿活着,一旦你不如她们的愿了,她们就会走到你的对立面,而那端是无边的恶毒。”
“那不叫爱。”
“爱不应该是枷锁,爱应该是自由。”
“而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Not even god could give me this feeling
即使上帝也从未给我这样的感觉
Until you come around
直到你来到我身旁
Never going back I'm gonna stay
我会驻足原地,再也不回头
丁程鑫终于开始放声大哭。
反正雨落的那么大,那么响,除了抱着自己的那个人,没有人会听到。
直到雨渐渐停了停了,抽泣声也慢慢弱下去,缓了好久,丁程鑫才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然后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握住了抱着自己的那双手,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马嘉祺回答道,因为你也曾拯救过我。黑夜将我吞噬,因为你,我才能在黎明醒来。
我小时候特别讨厌大人,因为他们总是说谎。他们说雨后总会天晴,但是却没有告诉你,能见到彩虹的,都是上天眷顾的生命。
后来我见到了。
是……我吗?
丁程鑫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
是你。
我见到你的时候啊,你的笑容就像太阳一样,在大雨后,折射出斑斓的霓虹。
我一辈子都记得。
马嘉祺将丁程鑫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现在,换我来当你的太阳,然后一起把走丢的彩虹找回来,好不好?
VI Stay Alive
次月的第一天,原本已经销声匿迹的丁程鑫突然召开记者发布会,在发布会上向所有人展示了那天晚上酒店房间的录像和所有事情的经过,至此,轰轰烈烈的“顶流与导演的一/夜/情”事件终于真相大白。
许多人跑到曾经那条澄清的声明底下评论道,我就知道我家哥哥不会做那种事,然后转而将矛头转向陷害他的人。你看,恶意从不会因为真相而停止,不过是对象不同。
当事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此刻正戴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坐在一个名叫'易碎'的酒吧里,坐在第一次来的时候的那个角落。
而台上的人正弹着钢琴,唱着给那一个人的歌。
此刻已皓月当空
爱的人手捧星光
我知他乘风破浪
去了黑暗一趟
感同身受
给你救赎热望
其实丁程鑫有想过,要不就这么算了。
因为他知道,人心中的成见就像大山,在开始的那一刻就决定了,没有办法改变。而那些满怀恶意的人,永远都学不会善良。
可是马嘉祺就好像知道他的软肋一样,只问了一句,你舍得舞台吗,就让丁程鑫缴械投降。
要找到酒店录像并不容易,完完整整的将那段不堪的回忆整理出来更难,还好有马嘉祺。
谢谢你啊。
让我有了再次出发的勇气。
知道你不能
还要你感受
让星光加了一点彩虹
还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过你,其实第一次在台下听你弹着钢琴唱歌的时候,我就有一点点动心。
马先生听了一定会很臭屁的说,我的魅力这么小啊,只有一点点吗?
当时光顾着伤心了,真的只有一点点。
那现在呢?
现在……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
你捧着光而来,将我的世界照的灯火通明。即使黑暗再漫长,总有一天也会雨过天晴。
你告诉我,你特别喜欢《涉外大酒店》里的一句话,“任何事情都会有皆大欢喜的结局,如果没有,就证明还没有到最后。”
因为你在,所以我信。
end.
小记
网络暴力和媒体的误导性报道是我在很早以前(甚至入圈之前)就想尝试的主题,但真正写的时候会比看到那些事情更加难受。第一版的文稿其实有把网络上那些难听的话写出来,但最后实在不忍心,所以删掉了。
遗落是一个开头有些沉重,探讨的话题也有些沉重的故事,但我固执的想用美好来结束。好像这样他们就能在现实中永远不被流言蜚语所打倒。就像结尾的那句话一样,“任何事情都会有皆大欢喜的结局。”
今天是丁程鑫小朋友的十八岁生日。你一定也听到了他抢着说的第一句生日快乐。希望我的小朋友以后都能不被那些喧嚣所困扰,永远心怀坦荡,昂首阔步的走向前方,愿你健康,洒脱,自由。
成年快乐呀。新的世界在向你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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